66、踪迹(1 / 2)

暴君的囚笼 松梢月 2551 字 4个月前

江知宜再回宅院时, 就看见侍从们正在收拾东西,她本以为离王这就打算将她送往皇宫,同皇上交换, 但通过询问,侍从们却告知她要离开京城,她万分诧异,想要询问更多,但那侍从却再不肯多说。

她生怕自己刚做的努力付诸东流,转而进了离王的屋子, 直言询问“殿下不是还要用我同皇上交换, 怎么突然又要离开京城”

“怎么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见皇上”离王转头疑惑的看着她, 轻飘飘的说道“我还以为你会恨皇上, 没想到”

他话中带着逗弄的意味, 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 又问“你不会等着本王将你交给皇上之后, 撺掇皇上替你报仇吧”

江知宜乜他一眼, 面上是不屑的神情,只应“恐怕不用我多说一句, 皇上已经想着要如何让你死了。”

这话说得过于实在,离王听罢扬眉大笑,他抿了抿唇, 反道“那不是正好, 反正本王也没想着让皇上活,我们俩,总得死一个。”

“你们谁死谁活与我不想干,但我要告诉你,你要动身离开京城, 需要等一日让我歇歇,我身子现下不大舒服。”江知宜微微垂下眼睑,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,持着哭得嘶哑的声音,又问“离王殿下不想我死在半路上吧毕竟死人或许就没有活人珍贵了。”

她刚刚有机会将自己的东西传出去,或许这就是被皇上发现她在此处的关巧,她不能就此离开,任离王带她去别的地方,否则再等离王送她回来与皇上交换,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了。

离王微微愣怔,他想起江知慎来找他,好像就是为了江知宜身子不大舒爽的事情,他从前与江知慎来往甚密,对江知宜这个病秧子也多有了解,明白凭着姑娘的身子,还真有可能死在半路上。

他低下头,上下打量着江知宜,说出自己最大的让步,“明日晚上,咱们必须离开,我会让那郎中多给你熬两幅汤药,你尽量多喝些压一压,若是明日你再走不动,那本王也没

有办法,只能带你的尸首离开。”

他有的时间不多了,既要防范皇上一时震怒,不再等他回去,就要了结母妃,又要尽快同蛮人搭上线,省的他们过时不候。

“好。”江知宜压下心中情绪,再不同他多说,转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当整个屋子只剩下自己时,江知宜突然感受到空前的无助与恐惧,周遭的安静将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无限放大,听着自己并不算强有力的心跳,她的泪水再次无声的落了下来。

她紧紧的抓住身上的布衾,更觉自己除了这些任人摆布的身外之物,什么都抓不住,不管是她自己,还是她想要保护的人。

她就像夏日池中的浮萍,随着流水轻风左摇右摆,不管是朝堂之争,还是后宫之乱,她这样的一个本该置身事外的人,却如何也逃脱不得,只能随波逐流。

她对皇上能不能来救她心里压根没有底,因为她不能估量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,究竟达到怎样的一个高度,若是离王想要的东西,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重要性,比如皇位、比如江山,那她必然会是其中的牺牲品。

另一边,拿着江知宜玉镯的夫妇,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为什么刚将收到的镯子掏出来,摆在悬珠阁的桌面上,还没来得及问价格,就被掌柜的敷衍着让他们先坐下歇歇,而后又被带来面前的奢华之处来。

两人心生恐惧的打量着眼前的环境,只觉得双腿都在打颤,随着一声尖细的“还不跪下”,两人颤抖的膝盖霎时打了个弯,满是惊惧的“扑通”跪倒在地上。

那男人抬头偷看着屏风后的景象,只瞧见有人影晃动,至于是什么人,长什么模样,倒一概看不分明,但他颇会察言观色,看面前的环境,便知帘后坐的必然是尊贵之人,张口便是大人大人的喊着,又赔笑着询问“大人,不知小的夫妇犯了什么罪才被弄到这儿来,但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,绝不可能惹是生非,您看看我们”

坐在帘后的闻瞻本就头疼的厉害,又受他这一阵聒噪,更觉

头痛欲裂,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打断他的话,只问“你手上的镯子是从何处得来”

“镯子”那男人这才知道他们落此境地是因为镯子,他生怕这镯子上有什么事儿,忙开口解释,扯清与它的关系,“大人明鉴啊,那镯子是一个姑娘给我们的,当做我们替她办事的辛苦钱。”

“姑娘”闻瞻摆摆手,示意李施将江知宜的画像递出去,又道“你们仔细瞧瞧,可是画像上这个姑娘”

两人应声盯着那画像看,一会儿摇头,一会儿又点头,始终没有确定的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