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没破相。

他随意地甩了甩被刺破了点皮的手，长长舒了口气。

「记得，找找钥匙。」凌晨指着铁锁，认真地嘱咐已经落到铁牢对面的同伴。

廖钧宴的气息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，无声地点头示意了一下，几个闪身消失在光影交错的楼道。

姜小语目送着他消失的身影，不由微微拧起眉，向凌晨轻声问道：「我们就这么等着吗？」

「你有什么想法？」凌晨踏下转台的最后一层台阶，侧对着铁牢坐了下来，微微侧首望向她，「你是不是还想找那个小男孩？我看的出来，你并不相信感知过滤这一说。」

「我不是不相信，而是有的时候，我会突然觉得发生在眼前的事情……」姜小语也跟着他坐了下来，试图让自己的用词更准确一些，「似曾相识，就好像很久以前经历过一样。」

「很多人有这种感觉，你可能是太累了。」凌晨停顿了一下，淡淡地说道：「其实，我理解你的心情，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等待，这个地方有点邪门，我们要是走散就麻烦了。」

这个时候，两个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坐着，光影很暗，她的视线正对着楼道发霉脱落的墙皮，静下心来微微失神，便很容易萌生好好倾诉谈心的念想。然而，有些话语刚到嘴边就哑然转了个圈止於唇齿，是顾虑，也是无奈，大概说出来他也无法理解她。

甚至，她也无法理解自己。

最终只能复杂地隐叹一声：「我知道。」

听得出她未尽的话语，也看得出她沉沉的心事，凌晨灰眸微闪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身边坐着的这个女生和他们印象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——从一举一动到性格完全的颠覆。

那么，到底是像廖钧宴所说她平常的演技太好，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？

想到这里，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：「姜小语，你是不是喜欢廖钧宴？」